一、人物简介
喻红,1966年生,北京人。1980年进入中央美院附中,1988年毕业於中央美院。1994年研读硕士。现任教於中央美院油画系。1990年在北京举办个人画展,1991年参加“新生代艺术展”,1993年参加“第45届威尼斯双年展”,1994年在纽约举办“喻红、刘小东近作展”,1997年参加“第47届威尼斯双年展”,1998年参加成都“上河美术馆首届收藏展”,2000年参加成都“转世时代—2000中国当代艺术展”。作品还参加“第一届全国油画展”、“第七届全国美展”、“首届人体油画大展”、“八位女画家作品展”等。作品多为海内外私人收藏家收藏。
喻红本人
二、参加画展
1986年 油画《自画像》参加在上海举行的首届“中国油画展”。
1988年 油画《寂静》等参加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行的“油画人体艺术大展”。
1989年 油画《自画像》参加在摩纳哥蒙特卡罗举行的“蒙特卡罗国际艺术展”; 《蝴蝶梦》参加在南京举行垢“第七届全国美展”; 《美发厅》等参加在澳门举行的“中国女艺术家精英展”;《金色的肖像》等参加在日本巡回展出的“中国女艺术家作品展”。
1990年 油画《米色的肖橡》等作品参加在北京举行的“女画家的世界展”;《怀旧的肖像》等20余幅作品参加首次在北京举办的“喻红油画展”。
自画像
1991年 油画《初学者》等参加在北京举行的“新生代艺术展”;《烈日当空》参加在北京举行的“中国油画年展”;《情人们》等参加在北京举行的“20世纪·中国”展。 1993年 油画《初学者》等参加在德国、荷兰、英国、丹麦巡回展出的“中国前卫艺术展”;《中国公主》等参加在意大利威尼斯举行的“威尼斯双年展”;《米色的肖像》参加在美国纽约苏荷区Z画廊举行的“中国现代艺术展”;《有玫瑰花的肖像》等参加在美国纽约苏荷区举行的“红星照耀中国”艺术展。同年拍摄电影作品《冬春的日子》。
1994年 油画《艳阳天》等参加在美国纽约东村举行的“喻红、刘小东近作展”;《梦游》等参加在纽约西村举行的“转换”展;《金色的惊喜》参加在北京举行的“中国·韩国女艺术家作品展”;《怀旧的肖像》参加在美国康州博物馆举行的“东西相遇”展;《走钢丝》参加在北京举行的“’94新铸联杯中国画·油画精品展”并获优秀奖;《圣婴》等参加在北京举行的“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糸教师作品展”;《林中孕妇》等参加在北京国际艺苑举行的“女画家的世界”第二届展;《艳阳天》参加在北京举行的首届“中国油画学会展”;《黄花肖像》参加在北京举行的“中国画肖像百年展”;《初夏》等参加芝加哥Art-Misia画廊举办的“中国当代女艺术家联展”。第一届艺术与设计大奖赛候选人”。
2002年分别在北京远洋艺术中心和深圳何香凝美术馆举办“目击成长——喻红作品展”。
三、重要展览
喻红刚从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就参加了1989年轰动一时的人体大展、后来的“女画家的世界”和个人画展,这些机遇在别的艺术家那里通常会激发起一种对艺术、对社会的职责,尤其在那个对轰动一时的事件或思想充满渴望的时候。喻红之所以没有卷入从那以后一直持续着的风格、语言探讨的大潮,至少有部分原因是她对任何一种时髦的警惕,还有她对叙事的兴趣。如她所说:“画画就是说话,是和语言平行的表达手段。”从她被列为新生代画家起,她就使关于风格的追问变得与她无关,在画面上坚持一种少有的冷静和主观的平铺直叙。而越是这样,她在构图和色彩上主观倾向越是突出地给人不一般的印象,那些人物无比简单普通,但是只要你留意就会感觉到他们都是过渡性的替代物。它们总是有一种诱惑,然而,你又会出于羞于落入陷阱或什么原因,抵抗这种诱惑,在半推半就中它会促使你与某种空气相通,这种空气才是真正的故事核心。
6月,在北京的远洋艺术中心展厅里,《目击成长》带动了不少人的共鸣。从这45幅作品中的任何一幅看,叙事和自传的外貌都比她以前的作品更明确,尤其是那种标准的家庭照片的构图。依然是喻红式的主观叙述的笔调使这些从照片移植来的画面脱离了照片性质,照片与观看之间的时间距离是既定的,哪怕它是昨天拍的,观看时一般伴随着飘渺的怀旧感,但是绘画与观看之间没有了时间距离。由于记忆与事实的差别,使叙事记忆的绘画比记录事实的照片更有情绪上的真实感。
喻红个展“忧云”:人们终究都是为情怀所动
作为中国当代艺术中最受关注的女艺术家之一,喻红的曝光率实在可以再高上许多,但她还是没办法适应过多高光的时刻,安静地呆在798的工作室创作才是最能让她安心的事。不过时隔两年,在2011年于上海美术馆举办个展“黄金界”后,终于又迎来了她的全新展览“忧云”。
“忧云”这两个字很喻红,用这次展览策展人卢杰的话来说,“她的作品是非常概括、主观的,对生命进行了一种很文化、很综合的抽象认识,但绘画手法是具象的。”而“忧云”正是对一种似明非明的忧郁情绪的概括。
展览分为两个部分,入口左侧的展厅展出6幅形式感的3联绘画,分别命名为《素手》、《深潭》、《迷夜》、《蚊帐》、《记忆盒》及《抽屉》。“绘画在表述情绪忧郁的时候更为困难,它不像戏剧、文学那么准确、直观。”
时间内外
四、照片利用
与此同时展出的是喻红对另一系列照片的成功运用,与每一幅作品并列着一张同时间的历史照片。半岁时坐在童车里的喻红并列着1966年《人民画报》上毛主席首次检阅文革大军的照片;两岁 时在公园里,胸前戴着毛主席去安源的像章,并列的是庆祝油画《毛主席去安源》出版的庆祝会。6岁要上学了,开始有社会意识,她摆着姿势要学李铁梅,浑然不知那时候,毛主席正在跟尼克松谈话,世界上的事远比李铁梅复杂。8岁她开始学画,那时候心中的标准就是画并列在一起的那张批林批孔宣传画。1984年,18岁的她抱着吉他模拟着小资情调了,那一年《解放军画报》第二页上刊登着国庆35周年的阅兵式。1991年她和刘小东在纽约结婚时,《山东画报》报道了最初的有奖销售活动。1994年以后的记录都由两幅画构成,多出的一幅是她的女儿,目击成长又多出了一重目光。
画展之后,喻红说:“你看吧,每年都有大事。”从审判“四人帮”到大兴安岭大火、三峡大移民、特大洪水、大片别墅区的建造,最后一组是《三联生活周刊》2001年第37期报道“9.11事件”的封面,那一年她和20年前的同学重返美院附中坐在20年前的座位上,她的女儿戴着红领巾走在上学的路上……
按照喻红的说法:“出生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是女性,就已经决定了人的绝大部分,人所能做的只是微调了。”所以在这个展览上,她采取了历史照片与成长自画像并置在同一空间和时间的结构,这样就化解了双方各自意义上的封闭性,疏通了一条可以互为参考的开放语境。虽然如此,但是这里的文本与视觉像两股平行的能量——记录与记忆、客观与主观、远和近、宏大与平凡、权威与私人——几乎没有真正的交点,也不作相互间的因果回应,社会历史的重量和人性的固执坚韧,是哪一方在催促着生活?
五、人物评论
喻红肯定不算是那种热心的画家,不是那种追求形式、制造效果的艺术家。好像正相反,她的主题一直盘旋在《追忆似水流年》那种由细节构成的小世界里,加上她那种纯正的苏联现实主义手法,每一个画面都隐约着一丝沉浸于心事的叙事气氛。90年代初作为新生代画家出名时,喻红的画就被认为有自传性质,即使她不画自己。对这一点她有充分的自觉:“我生活在人群里,发现了许多令人心灵感动又无法言表的东西,这些都是关于人性的敏感、脆弱、尊严、隔膜、无助、真诚和情爱的故事……所有人都被它驱使着,于是生活发生了各种各样的故事。它们成了我作品的主题。”
六、人物述评
喻红把最新的个展命名为“金色天景”。4幅作品安置在尤伦斯艺术机构的天顶上,需要仰视欣赏。
“无论生活还是艺术,一个角度的微妙调整,就会带来对世界看法的改变。”艺术家杰罗姆·桑斯的话,也暗合了喻红的“策略”:通过平视到仰视的变化,改变观众和画作、艺术家之间的关系。她希望观众抬头观看,而画中人物俯视观众这样的对照能“重拾绘画在过去时代的荣耀”。
最近几年,喻红一直在尝试通过对东西方传统文化的重新解读,创作出跨越不同文化樊篱、直追生命本质的作品。
去年,在名为“时间内外”的个展中,她展示了《春恋图》和《天梯》两幅作品。《春恋图》借鉴了唐代国画《捣练图》的画面结构,《天梯》的灵感则源自西方中世纪宗教绘画。
这次的4幅作品仍然延续这一探索。
《天井》以意大利天顶画《大力神和四季》为蓝本。人物是喻红随手拍的,他们各有各的活法,但摆脱不了生命的盲目性。
《天问》以敦煌莫高窟壁画《赴会佛和菩萨》为蓝本,灵感源于屈原长诗中对天提的170个问题,表现人们在快速发展的社会中,对世界、生命、伦理、发展等事物的不确定性的疑问。
《天择》以戈雅的铜版画《荒诞的行为》为蓝本,探讨人类与文明的关系。人们创造文明却因文明和贪婪又回到从前,生活依旧平淡。
《天幕》以新疆克孜尔千佛洞的《四像图》为蓝本,选取能反映社会生活的新闻图片,表现人从生到死,从无知到有知,从得到失的处境。
“中国古代绘画对大部分观众来说都是久远的,时间上远,空间上远,心理接受度也很远。但那些东西是千百年积淀下来的、具有人性力量的。”喻红说,“我希望让观众重新拾回过去的美好事物。”
天择的作品展览
(一)传统的“新生代艺术家”
喻红显然与那些以概念、装置取胜的当代艺术家大相径庭。尽管她学艺时那场改变了中国当代美术进程的“85运动”正如火如荼,但本质上她仍是一位传统画家。没有卷入这场大潮,用她的话说,与她对大而空的观念及政治狂热保持警觉有关。她更渴望表达内心的无奈、盲目和怀疑。她开始画身边的女友,画她们的青春萌动和少年张狂。这些肖像作品把强烈的色彩、莫明的情绪和奇怪的空间结合在一起。一方面,喻红努力把每幅画画得单纯漂亮,像广告一样与意义无关;另一方面,她又精致地描绘细节。这种真与不真间的矛盾,暗合1990年代初的社会情境,引起广泛关注,喻红被归为“新生代艺术家”。
1994年,喻红和画家刘小东的女儿刘娃诞生。“当医生把她包好,放在我怀里时,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新生儿的眼珠上像蒙了一层油,高光巨大,黑亮亮的。”喻红说,“看着她的眼睛我的眼泪一直不停地淌着,心情无法言说,静静地感受着她可爱的粉红色的重量,心中明白从此我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是这份母性让喻红开始注视个体的成长和发展:孩子就像艺术家面前的白纸。作画前几乎不可能知道最终的结果。同样,父母也不可能决定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和女儿带着不同背景,各自不可逆转地成长。这种成长的不确定性和困境,成为喻红内心的情结。她感觉到表达的渴望。
喻红从过去的家庭影集中每年挑出一张照片作蓝本,用画笔记录下当时的气氛和细节。1994年后,则是自己和女儿各一张,同时记录两代人的成长。与每年的作品平行的是当年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主流媒体公开发表的公共事件的图片,曾经深刻影响了所有人的命运。
(二)目击自己和世界的成长
在《目击成长》中,喻红这样解读她和女儿以及这个世界的“成长”:
1966年8月18日,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首次检阅无产阶级文化革命大军。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这时刚刚出生的我正在酣睡,对整个中国社会的动荡无知无觉。
1968年,革命油画《毛主席去安源》的出版在当时是件大事。全国为之欢呼,机关单位到处张贴,几乎所有老百姓都知道这张著名油画。它是艺术走进人民生活的典范。当时我两岁,胸前佩带的像章就是“毛主席去安源”,周围环绕着用红宝书封皮做的向日葵花瓣。这是一个印刷厂的工人送我的,在当时非常时髦。
1972年,尼克松访华,当时对美国的了解仅限于,美国要在我们这一代把社会主义中国变修。所以我们要随时提高警惕。这一年我六岁,上学了,有革命理想。想当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毛主席的好孩子,想当一个李铁梅那样的女英雄。但我并不知道社会主义阵营和资本主义阵营的正面接触意味着什么。
1974年,批林批孔轰轰烈烈。这张批林批孔的宣传画呈现了当时最主流的绘画风格,也是唯一的风格。那年我八岁,在北京市少年宫开始学画,当时我的艺术理想就是长大以后去画革命宣传画。令我得意的是,学校批林批孔的漫画大部分是我画的。从这场政治运动中我得到了从事艺术的动力和信心。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时,妈妈正在画油画《红军花》,在只有12平米的家里。两米的大画靠墙立在床上。她每天站在床上画。那次在楼顶上给她做模特,穿上红军的衣服真让人兴奋。我想是因为从小就对战争和英雄有种向往。
1981年,义务劳动的图片,跟我小时候常参加的这类活动一样,气氛热列,尘土飞扬。十五岁,我在京郊写生。身上的衣服和脚上的方口黑布鞋就像当年的知青,我曾梦想着当一个知青。
1985年,迪斯科是时尚的代名词,图片中人们投入的舞姿和令人尴尬的表情,使人怀疑这是否就是自己曾经陶醉的快乐。这年我十九岁,和迪厅的青年们一样在恋爱,傍晚京郊荒野中的一跳就像迪斯科一样夸张而难忘。
1993年,彩票和有奖销售风行全国。“给你巨奖给你桑塔纳”这个夸张的标题,表达了追求快速致富的迫切心态。这一年我二十七岁,在纽约结婚。婚姻就像彩票一样,没有人知道它能给你带来万贯家财,还是只是一张废纸。
1994年,为了长江三峡工程,百万百姓离开家园,走上漫漫迁徙路。那年我二十八岁,怀孕了。在烈日和旷野中,生命正在成长。我的生活从此就要改变。开始感到性别的沉重感。
1995年,经济发展带来竞争加剧,使越来越多的妇女失去工作,越来越多的女童失去上学机会。社会转型期的负面影响首先体现在女性身上。这年我二十九岁,家庭负担的加重和生活重心的改变,使我重新思考性别角色的含意。刘娃一岁了,她飞快地茁壮成长好像要把一切都甩在后头。
2001年,“9·11”恐怖袭击。“星条旗落下”准确地表达了中国人对这一事件的心态。中国再也当不了局外人了。我三十五岁,回到就要搬走的美院附中,和二十年前的同学们坐在二十年前的座位上。时间改变了一切,现在我们都变成少年时最厌恶的中庸无聊的中年人。刘娃七岁,上二年级了,穿着校服戴着领巾,一口京腔。学校教育已经把她送上了社会运行的轨道,再也无法停止。
《目击成长》系列尝试用冷静的视角旁观历史。于是,当我们凝视喻红的作品时,我们也在凝视历史。更有意思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演进,每个人对于这些作品的体认都会有微妙的变化。
这个系列仍在继续,喻红说,这将是她一生的作品。
喻红的作品展:有感
(三)非女性主义者的女性视角
如果说《目击成长》是挖掘个人史的纵深,《她》系列则更像一次横向的跨界。作为女性艺术家,喻红不太认同女性主义的标签。按她的说法,“什么东西如果上升到‘主义’的层面,那问题就很严重了,要抛头颅、洒热血啦。”但她认为她的作品不可避免地带有女性特有的视角。
《她》系列全是女性的特写,包括艺术家、作家、警察、打工妹、退休工人……依然是绘画和照片并置,只不过这一次照片由被画者选择和提供。
喻红说这更有意思,因为从中可以感受到很多画面以外的东西。比如女警察给的照片是很标准的证件照;一个四川打工妹给的是大头贴;作家春树给的是《时代》杂志的封面照……
时代和社会总习惯赋予女性特定的身份。什么才是真正的女性自我?或许,关注、尊重日常生活中女性对自身的体认,才是《她》系列的寓意。
七、小结
喻红的作品往往能让读者朋友们重新审视女性画家在画坛当中的地位和价值,同时,从她的画展以及她自身的经历能让我们看到喻红内在的思想以及才华,女性自我的觉醒很好地在她的画作当中表露无遗,没有过分矫揉造作的状态,这一系列的画作值得我们花费时间来赏析,喜欢的读者朋友也可以亲身到喻红的作品展当中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