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叶菲莫维奇·列宾(1844年8月5日-1930年9月29日),俄罗斯著名画家,同时也是巡回展览画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我们今天先来欣赏一下他的代表作品。
《伏尔加河上的纤夫》
《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是其现实主义绘画杰出的代表作之一,也是画家的成名之作。画面上展示的是:烈日酷暑下,漫长荒芜的沙滩上,一群衣衫褴褛的纤夫拖着货船,步履沉重地前进着。列宾在油画中塑造了11个纤夫,他们的年龄、身材、性格、体力、表情各不相同,我们从他们身上看到的不仅是沙俄专制下普通民众奴役般的生活,更体会到了他们的智慧、善良和力量。这也正是画家的创新之处,巡回画派艺术家以往的作品都是把人民当作同情、可怜的对象,而列宾在反映现实的同时,通过人物的神态和姿态来充分体现人民身上所蕴藏的巨大能量,给人以激励、震撼。19世纪80年代以后,列宾被公认为是批判现实主义的泰斗,成为巡回展览画派的旗帜。
《蜻蜓》(画家女儿列宾娜)
这是画家野外写生的作品之一。他使用了有节制的色彩,依然给人以丰富多彩的感觉,使画面充满阳光和空气感。列宾的这类室外写生作品,尽量保持人物的自然灵性,以非同寻常的技法,真实朴素地描绘了与自己亲近的人物形象。画中这位活泼可爱的女孩是画家的女儿,她在父亲面前没有任何矫揉造作之神态。
《萨特阔在水下王国》
列宾在西方留学三年期间创作了不少画,1876年在巴黎完成了这幅以俄国民间叙事诗歌为题材的创作。在大幅油画中描绘叙事诗题材是一种尝试。在画中表现了虚幻中的现实,有点浪漫主义情趣。
《不期而至》
这幅画表现一位被流放多年的革命者突然回家的瞬间在他家庭所引起的惊愕反应。这是一个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家庭,从室内的摆设和墙上挂的俄国进步诗人舍甫琴科的肖像上,可见画中革命者是信奉民主主义的,他经过多年流放回到家里,以审慎警惕的目光看着家人。这是一位受过折磨但从未屈服的革命家,他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回来,身着囚衣,已精疲力尽了。画中描绘最生动的是两个孩子,男孩的表情由惊奇转而识别出这位毛胡子就是自己的父亲,他那微张的嘴刚要叫出“爸爸”,而小女孩则显出对陌生人惧怕的神情,这个细节表明这位革命者被捕时,在男孩的幼小记忆中还有印象,而小女孩可能还躺在摇篮中,孩子的两种神态生动地表现出两种符合年龄的表情。母亲的神态与儿子对视,瞬间的沉默之后将爆发骨肉相聚的喜悦。画家曾多次修改构图,最终定下的这个画面选择佣人打开房门,流放的革命者刚跨入室内的一刹那场景,由此而展现的一切如一幕戏剧,画中人物和场景的布局产生均衡和呼应的效果,构成一幅严谨有序的自然场面,富有动感。瞬间的沉默和宁静,可见画家对革命者深厚的同情,对社会和人物深刻的理解,画中每一个人物,既具典型性又有鲜明个性。
《伊凡雷帝杀子这幅画原名叫《1581年11月16日恐怖的伊凡和他的儿子》。伊凡四世是俄国历史上第一任沙皇(沙皇即凯撒之意),16世纪俄罗斯的专制统治者。他生性残暴,17岁时杀死握有实权的摄政王,自立为帝。曾毫不留情地屠杀所有反对他的政敌,镇压叛乱、绞死主教,最终失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从历史角度看,他在统一和治理国家等方面建有卓越功勋。这个政权是建立在恐怖基础上的,所以世称他为“伊凡雷帝”即“恐怖的伊凡”。列宾所处的时代,是俄国历史上最恐怖和最黑暗的时代。
80年代,俄国全境因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被刺而开始血腥屠杀,从而激起人民的愤怒和反抗,列宾打算表现这个时代的现实。一天,他去听俄国大作曲家里姆斯基·柯萨科夫的交响组曲《安泰》第二部分《复仇的痛快》,得到启发,他说:“它给了我不可磨灭的印象,我想是不是能在绘画中体现我受音乐影响而产生的情绪呢?我就回忆起伊凡雷帝。这些年相继发生了许多血腥事件,感到很可怕,但是有一种力量总是催促我去完成这幅画。”画家选择了这样一个情节精心描绘:伊凡雷帝在一次与他儿子争执时,用手中的笏杖猛掷过去,不幸击中儿子的头部,鲜血如注……这一偶然的暴烈冲动致使后继者送命,伊凡顿悟这绝后的可怕举动,立刻上前搂抱住垂死的儿子,睁大恐怖、悔恨交加的双眼,他想求儿子饶恕但已无济于事,兽性和人性同时显示在伊凡的身上。为了增强画面的恐怖感,画家有意采用了深重的红色调。背景阴暗,以加强前景的恐怖气氛。红色的地毯,映出这幕血腥的击杀。画家集中刻画伊凡的瘦脸上,瞪着两只惊恐万状的大眼珠,那种不可逆转的杀子之痛,预示着伊凡统治将临灭亡,也向世人展现残暴的沙皇注定失败的原因。这幅画一问世就惹怒了沙皇当局,一位总检察官在给皇上的奏折上说:“画家偏以全部真实去描绘这事件,其用意究竟何在?为什么要画伊凡雷帝呢?除了某种倾向外,找不到别的理由。”于是这幅画刚展出就被除去,严禁流行。
《查波罗什人写信给土耳其苏丹王》
《查波罗什人给土耳其苏丹写回信》是关于历史和历史风俗的绘画作品,作品给人粗犷、豁达、睿智、任性、自由的最初印象,它表现了查波罗什人――这些武装的哥萨克自由流民的生活中生趣盎然和幽默豪迈的场面。
列宾在创作这幅作品时说:“无论在各民族人民方面或是艺术遗产方面,特别是在城市的结构和建筑术方面,经常吸引我注意的是共和制度方面。……我们的查波罗什使我高兴的地方就是这个自由,这种武士精神的高涨,俄国人民的英勇力量放弃了世俗的福利而树立了平等的兄弟友谊,来保卫自己正教信仰和人格的最优秀原则,……由于这种理性的精神,强大到不仅保卫欧洲抵御东方的掠夺者,而且甚至威胁到我们当时强有力的文明,并尽情地哈哈笑取东方掠夺者的高傲。”从十六到十八世纪,这些哥萨克的自由流民就把自己武装起来,在乌克兰成立了自治组织“查波罗什契卡”,自由是这个组织的最高原则。
画面所描绘的,是查波罗什人收到土耳其苏丹给他们的劝降书后回信的一个群众场面。武士们以开怀大笑、会心微笑、轻蔑的笑、挖苦的笑、讽刺的笑、幽默的笑、戏谑的笑、嘲弄的笑……等等各样笑的波涛所汇成的汪洋大海中,土耳其苏丹遭到了灭顶之灾,他的骄傲、愚蠢,一相情愿的梦想,受到了淋漓尽致的鞭苔。画幅中,他们的首领叼着烟斗、神采飞扬的赛尔柯随口发出的获得大家赞同和响应的庄严声明,也有周围的人七嘴八舌所发出的唇枪舍剑:表达了不畏强暴、酷爱自由的浩然正气。画家匠心独运的巧妙构思,突出了所要表达的主体:人们的视线全都凝集在写信这个规定动作上,写信人和他们的首领居于人群中央,其首领是他们的灵魂,他睿智、明亮、坚定、诡秘的眼神集中体现了查波罗什人的不屈精神,人们围着他如同众星拱北辰。背景上高扬着的一只指向远方的窠穴所在,也将是这封信落脚的地方。整个画面笼罩着一片和平、胜利和欢乐的氛围,是一首笑的交响乐,是对人民的歌颂。然而,每个战士随身佩带的刀剑和刺向天空的长枪,却同这种氛围和谐地统一在一起,说明这种和平、胜利和欢乐是以武力为后盾的,是用战斗来赢得的,也是用战斗来保卫的,一旦敌人敢于进犯,他们立刻会把笑的海洋变成愤怒的火山,向敌人喷射出仇恨的火焰和岩浆,直至把他们一个不留彻底地消灭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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