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纱巾的少女》又名唐娜·维拉塔,据说是拉斐尔的情人芙纳蕾娜的肖像,在这位女子肖像中,画家不仅描绘了她的美丽和多情,更是运用了一种极为丰富的色彩 语言,把芙纳蕾娜的面孔和袒露的酥胸描绘得十分细腻,华贵的衣裙上,繁复精致的褶纹与单纯的披纱形成对比,更加衬托出肉体的温柔与魅力。银灰色调的衣裙与 白皙肌肤的色彩交相辉映,使画面产生了一种纯洁的主旋律。在这个形象上,宗教的神秘意味荡然无存,突现在人们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这无疑是画家描绘真实对 象的结果。她穿上了白色的衣裙,披上了纱巾,看上去美丽而又神秘。也许拉斐尔在画这张画之前一定研究透了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在这张画上似乎可以感受到达·芬奇薄雾法的运用。
《披纱巾的少女》这幅肖像运用了一种极为丰富的绘画语言。拉斐尔充分发挥他那色彩的表现力,在这幅画上每一笔都是一丝不苟的。画家塑造了一位平凡而又极具审美的女性形象。女郎姿态优雅,她那双象天鹅绒般闪光的眼睛,面容姣好安详而略含微笑,美丽肤色被细致入微地描绘出来。
华贵的衣裙上的百褶纹,采用一种浅绛、银灰色调子来表现,和繁复精致的褶纹与单纯的披纱形成对比,更加衬托出肉体的温柔与魅力。银灰色调的衣裙与白皙肌肤的色彩交相辉映,使画面产生了一种纯洁的主旋律。这样大胆地用亮色来转换色彩的手法,显示了拉斐尔超常的绘画能力。
在文艺复兴时代,只有拉斐尔为我们创造了如此女性美的典范,拉斐尔对于女性之美有著自己独到而深厚的理解。以至这种典范到今天仍是后辈们难以企及的;也只有拉斐尔使圣母真正回到了人间,成为我们理想中柔美的化身。
画作中纯白色的面纱,饰有金边,在米黄色和棕色之中,给人留下孤独的印象,并让我们看到头上那颗珍珠发出的亮光。年轻女子,头上戴着低调的面纱,将手放在自己的心上。
她的表情宁静,也许还有些关心,但是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布料将她的肩裹得严严实实,这是当时的传统,能庇护她免于窥探的眼睛骚扰。在这样的距离上,我们又能对这个女子了解多少呢?落在她身上的面纱隐藏了她真实的肤色,这样营造出一种神秘感,再加上她的端庄和优雅,这一切都让她看起来更美。但是面纱的存在改变了人体的自然状态。面纱线条凛直朴素,把她的形象变得抽象,变得完全由心智构成。这血和肉构成的年轻女子已经变成了一个理想化的概念。
拉斐尔将面纱变成了文艺复兴时期画家的理想化模板。如此打扮的模特完美遵循几何法则:三角形的空间。三角形是稳定与和谐的形状,当它竖起来时,就更具美感。三角形应用到这幅肖像的构图上,同时也不会影响它探索的意义。画作的结构与年轻女子的服饰交杂在一起,闪闪发光的图像放置在一个经典的平衡之中,仿佛把人类的脆弱置于一种永不过时的设计之内。
如果这幅画作的目的就是展现几何法则,那它就是不完整的,而且过于单调。这名女子的外貌不可避免地要展示在世界面前,如果画作只做到这单,那不就是司空见惯、老生常谈吗?艺术家知道:真相要更为复杂,而且充满矛盾。他着手表现的方式,就是打断布局,让女子的衣衫隆起和蜷缩。女子的左侧衣袖几乎要从画面中撑出来。她展开手指,仿佛在暗示一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情。在轻薄的面纱布料下,她看起来呼吸困难,仿佛内心暗暗孕育着一场风暴。衣服的皱褶一直延伸到缎子中,似乎在跟随她感情的波折航线。
控制和挑拨这个女子的,是什么样的突发力量和狂野欲望?而在外人眼中,她的美德就像一堵墙一般笔直,绝不会怀疑她,也可能根本无法理解她。在面纱下面,命运将她置身于猛烈的力和漩涡中,而强有力的面纱包住和限制她所有的秘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