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斯塔夫•莫罗(Gustave Moreau,1826-1898),法国象征主义画家。莫罗的绘画主要从基督教传说和神话故事中取材。正是出于这个原因,莫罗的绘画作品中往往包含着文学要素,因此莫罗往往被同时代的象征主义作家和艺术家尊为先驱。
斯塔夫•莫罗出身在巴黎的一个建筑师家庭,母亲是位音乐家。他自幼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并显示出对绘画的才能。起初他在新古典主义画家皮柯特画室学画,同时崇拜浪漫派大师德拉克洛瓦,并与其过从甚密,尔后受到古典派画家沙塞里奥的极大启示,在他的艺术中发现了自己所寻求和渴望的表现形式。在随后的年代里莫罗赴意大利临摹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提香的作品并作深入的研究。意大利之行对他影响颇大,后又赴荷兰研究伦勃朗的技法,他的早期作品是写实主义手法与象征性形象相结合的产物。这类作品在技法上属于古典主义,思想上则为浪漫主义,给人的感受又是唯美主义,画的境界有神秘主义意趣。
莫罗后期的作品一洗早期那种精雕细琢的作风而变得狂放洒脱,他以非常强烈的色彩、飞动的笔触和用刮刀涂抹的厚彩来作画,显得异常的生动。他不破坏线的和谐,而依靠四处布满装饰这一独特的威力,来得到由文学、音乐和戏剧引发出来的感染力。
法国象征主义画家居斯塔夫•莫罗人物油画作品《在希律王前舞蹈的莎乐美》
宝石般的璀璨的用色创造出梦幻般的情绪。莎乐美繁琐的服饰和宫殿的装饰花纹都显出印度的情调。
《莎乐美》可以说是摩罗象征主义典范的代表作品,它集中体现了象征主义的绘画特色。莎乐美是圣经中的一个美女,因善舞赢得希律王的欢喜,国王答应地要什么都可以,莎乐美在母亲的教唆下向国王要约翰的人头,约翰因此被杀。这幅面表现的正是莎乐美在希律王面前跳舞的情景,莎乐美满身琳琅环那,闪闪发光,舞者梦游般的样子,象征魔法的手镯、黑豹、绚丽宫殿上恶神的形象,这一切使画面呈现一种神秘的气氛。
法国象征主义画家居斯塔夫•莫罗人物油画作品《命运女神和死亡天使》
莫罗晚年的创作脱离了古典写实的约束,更为自由狂放。所画形象因笔触狂野,色彩厚涂,真正传达出来的只是一种超乎形体的印象,他以完全自发的方式来描绘近似非具象的图像。在这幅画中所塑造的命运女神手执宝剑主宰生与死,整个画面笼罩着死亡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法国象征主义画家居斯塔夫•莫罗人物油画作品《朱庇特与塞墨勒》
这幅画取材于罗马神话:塞墨勒与主神朱庇特相爱,朱庇特的妻子朱诺因为嫉妒而陷害塞墨勒,朱诺让塞墨勒请求朱庇特显示神拥有的全部力量,塞墨勒被朱庇特所显示出的强大神力杀死,朱庇特从塞墨勒的腹中取出他们的孩子——酒神巴克斯。
这幅画充分显示出莫罗奢华的主张,它的制作花费了很长时间,而且在画的过程中不断加大画布的尺幅。
法国象征主义画家居斯塔夫•莫罗人物油画作品《拿着俄耳甫斯头颅的色雷斯姑娘》
这幅画取材于希腊神话:俄耳甫斯是阿波罗和掌管史诗的缪斯女神卡利俄珀的儿子,他受到父母的音乐和文艺教育成了著名的音乐家,当了色雷斯的王还娶了女仙欧律狄刻为妻。妻子不幸为毒蛇咬死而入冥府,俄耳甫斯思念妻子,拿着竖琴深入地府搭救妻子。他用竖琴奏出动人的乐曲感动了冥王,同意他带妻子回到光明,但决不能与她说话和看她一眼,否则永不能出地府,但是他们终未做到,一切落空了。从此人们再也听不到重回大地的俄耳甫斯的琴声了。在一次祭神节时人们要求俄耳甫斯弹琴助兴,他不从,就被姑娘们打死了。他死后入地府终与爱妻团聚,得到了幸福。这幅画就是描绘杀死俄耳甫斯以后,色雷斯的姑娘捧着俄耳甫斯的头颅和他的竖琴。
莫罗39岁时创作的这幅画,运用写实的古典主义造型手法、华丽的色彩和浪漫主义的情怀创造了一个既真实又神秘的艺术境界:画面上色雷斯姑娘悲哀地捧着俄耳甫斯的头和他心爱的竖琴,而在山巅仍然飘着悠扬的乐声,但是在这死亡里隐含着永生和幸福。
法国象征主义画家居斯塔夫•莫罗人物油画作品《奥迪普斯和斯芬克斯》
取材于希腊神话:在忒拜城外出现一个可怕的怪物,它长着美女的头、狮子的身体,人们叫它斯芬克斯。它是巨人堤丰与蛇妖厄喀德那生的女儿之一。斯芬克斯虽是狮身人首的女妖,可她长得很美又有学问,当她出现在忒拜城山道口时,每遇到过关人就用“早上四只脚,中午两只脚,晚上三只脚”的谜语让人猜,凡猜不出者皆被吃掉,被她害的人不计其数。于是忒拜国宣告,谁能除掉妖魔,将就任忒拜国王,并娶新死了丈夫的王后为妻,过路英雄奥迪普斯勇敢前去与妖魔对阵,揭开的谜底是“人”,并铲除了斯芬克斯。于是他当了国王,娶了王后为妻。可悲的是他曾杀死的国王是他的生父,现在又娶了生母为妻。不久他知道自己误杀父王又娶母为妻犯了大罪,就挖掉自己双目,成了一个流浪盲丐。
法国象征主义画家居斯塔夫•莫罗人物油画作品《独角兽》
莫罗也喜欢画水彩,这幅《独角兽》便是用水彩和少量的油色混合作成的。
独角兽在古代传说中是纯洁的象征,代表少女的贞操。画中描绘在一个神奇的天国里,纯洁的少女与洁白无瑕的独角兽相伴嬉戏,组成美妙的理想世界。画中人物衣着饰物描绘精细,环境风光十分简略,甚至带有几分抽象。莫罗喜爱描绘人物服饰的华丽和珠宝饰物的细节,环佩缨络闪闪发光,显得格外华美神奇。
莫罗的艺术反映了流行于19世纪末期的令人扑朔迷离的神秘主义,并使作品具有象征性。他反对印象派的自然主义探索,他说过大多数画家确信,艺术的成功就在于是否能愚蠢地再现自然,但是只有那些表现自然界的艺术家才能流芳百世,他们的作品才能不朽长存。他声明说我既不相信我摸到的东西,也不能相信我看到的东西,我只相信我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因此他所创作的作品就更加充满梦幻般的神秘效果。这引起一些象征派诗人和崇拜者的赞赏,路易•玛狄奥作过这样一段评价,莫罗希望创造这样一种作品:所有的爱、温情、梦幻、热情与宗教的渴望都升华到更高的境界,在这个境界里,任何事物都是高尚的、慈善的、有力的,都富有道德和教育意义的。在步入神圣未知的奥秘世界时,这个境界里的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富有想像力的、不可遏制的欢乐,他以对自然的看法和对艺术的信念,在一个波澜壮阔的运动里起着特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