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罗·波提切利,原名Alessandro Filipepi(亚里山德罗·菲力佩皮),“波提切利”是他的绰号、艺名,意为“小桶”。波提切利生于一个意大利佛 罗伦萨的手工业者的中产阶级家庭。先是和马索·非尼古埃拉一起学习,制造金银首饰,后又成为菲力浦·利柏的学生,作为对利柏的报答,他培养了利柏的儿子菲 力浦·诺。波提切利经常受雇于美迪西和他们的朋友们。这些与政治和文化的联系使他创作题材非常广泛。
1470年,他自立门户,开设个人绘画工作室,很快就受到美第奇家族的赏识,向他订购了大量的画作。与强大的美第奇家族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也使画家获得政治上的保护,并享有有利的绘画条件。此外也是通过这一层关系,波提切利得以接触到佛 罗伦萨上流社会和文艺界名流,接触各方面多种的知识,开拓了视野,并为他的艺术打下精雕细琢、富丽堂皇、华美多采的贵族印记。
在15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波切利是佛罗伦萨最出名的艺术家。他的风格到了19世纪,又被大力推崇,而且被认为是拉斐尔的前奏。 在美第奇家族掌权期间,波提切利为他们做了多幅名画,声名大噪。1477年他以诗人波利蒂安歌颂爱神维纳斯的长诗为主题,为罗伦佐·美第奇新购置的别墅绘制了著名的《春》(The Allegory of Spring)。这幅画已经和《维纳斯的诞生》(The Birth of Venus)一起,成为波提切利一生中最著名的两幅画作。另一幅为世人所熟知的画作是他的《三王来朝》。 这幅画为他在整个欧洲赢得了声誉,并也因此于1481年7月被教皇召唤到罗马,为西斯廷礼拜堂作壁画。
1485年完成的《维纳斯的诞生》是波提切利的另一幅杰作,表现的是希腊神话中 代表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从大海中诞生的场景,这幅画的绘画风格在当时颇为与众不同,不强调明暗法来表现人体造型,而更强调轮廓线,使得人体有浅浮雕的感 觉,而且极适合装饰作用。画面中的女神肌肤洁白,金色的长发飘逸,无愧为是完美的化身;但脸上却又挂有淡淡的忧愁、迷惘和困惑。
另一幅为世人所熟知的画作是他的《三王来朝》。 这幅画为他在整个欧洲赢得了声誉,并也因此于1481年7月被教皇召唤到罗马,为西斯廷礼拜堂作壁画。
《基督降生图》,波提切利作,1501年,108.5*75CM,伦敦 国家美术馆藏
波提切利的这幅作品有些与众不同。画家不单单描绘了基督诞生的场面,还暗示了与整个人类相关的奇迹般的事件。天使们手里拿着祝福人类从其原罪中得到解脱,并与神达成和解的橄榄枝。最好地表现出与神和解的是在近景处拥抱的三对天使和男子。波提切利在画面的上端刻下了令人不解的希腊语铭文。其内容如下“我,阿列桑德罗,在1500年术,在意大利的苦难时代,即约翰的启示录第十一章第二节中的恶魔被放任自流三年半的苦难时代,创作了这幅绘画。其后,我们将看到恶魔被重新管束起来”。关于“苦难”,指法国军队的入侵,或者是指博尔吉亚针对佛罗伦萨的一系列军事行动,众说纷纭。这 词句带有预言般的色彩,这大概是萨伏那罗拉强烈影响的结果。
《春》,波提切利作,1482年左右,203*314CM,佛罗伦萨 乌菲兹美术馆藏
这幅著名的绘画曾经为波提切利最可靠的后援者罗伦次诺。对于绘画中的人物很容易辨别,面对与这幅作品的正确解释终究没有脱离开推论的范围,呈各种说混杂的状态。
在画面的右侧,春天的西风之神塞非油洛斯正要拥抱克洛利斯。被塞非由洛斯抱住后,克洛利斯变成了告知春天的花神福罗拉。而在画面的左侧,三美神在跳舞,墨丘利在使用魔杖取走暗示着“无知”的乌云。在这些面的中央,描绘这维纳斯和丘比特。
而在本质上不同的上述要素,是罗伦次诺和波提切利两人所倾倒的信柏拉图主义思想的反映。按照结合了信柏拉图主义的一种解释方法,《春》这幅绘画面通过寄托于维纳斯的“人性”的媒介,表现了塞非由洛斯和克洛利斯所体现的肉感上的爱与三美神所表现出的精神上的爱被引向和谐。
《维纳斯与马尔斯》,波提切利作,1480-1490年左右,69*173.5CM,伦敦 国家美术馆藏
关于这幅作品,19世纪60年代它到英国以前的事情无从知晓。但从这幅画面的右上角画有马蜂中,可以推断这事因维纳斯普齐家族的委托创作的。这幅画的主题是“爱情的胜利”。爱情女神维纳斯安详地微笑着,罗马战神马尔斯为她的魅力所征服,身体无力地倒向后方并瞌睡。在两个人旁边,森林之神撒提罗斯的孩子们在玩耍马尔斯的武器和甲胄,强调作为马尔斯象征的这些东西是何等地失去了力量。这种主题多是作为结婚的赠品来描绘。这幅木板画用于床榻装饰的可能性也很大。此外,如果从绘画是波提利切为了迷惑与新柏拉图主义的人们而创作的角度来讲,也许其中也寄托了围绕作为新柏拉图主义式爱情化身的维纳斯的人文主义寓意。
《维纳斯的诞生》,波提切利作,1485年左右,172.5*278.5CM,佛罗伦萨 乌菲兹美术馆藏
像大理石一样洁白,并拥有圣母玛利业而容的女神维纳斯站在扇贝壳上。美的理想形象维纳斯被拥抱着的西风之神塞弗由洛斯和他的情人克洛利斯吹向岸边。作为春天化身的时间女神荷莱依跑向她的身边,欲将带有美丽鲜花图案的披风给她披上。画家在两名女子结构的关系上,采用了传统的基督洗礼图中的基督和洗礼者约翰的关系。
这幅作品,以及《春》、《雅典娜与肯陶洛斯》等波提切利的以神话为主题的代表作是具有革命性的绘画。以与真人同等的大小描绘出宗教画以外的绘画作品,自古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这些绘画都是应罗伦茨诺的委托而创作的,反映出他新柏拉图主义的思想。这种新的哲学将占代希腊、罗马的神话看做是基督教理念的寓意,可以认为此时的维纳斯是人类的精神性和感觉性的象征。
近年来,人们发现这幅作品是为了装饰佛罗伦萨市内美第奇家族的宅第而委托画家创作的,这幅洗练的杰作拥有洋溢着诗情的美感。画家分别以流畅而充满动感的线条描绘出人物漂浮在如同壁毯一样朴素的背景表面。
《圣告图》﹝The Annunciation﹞,创作年代:1489 ~ 1490 年,蛋彩?画板,规格:150 x 156 公分,乌菲兹美术馆 ,佛罗伦萨﹝Florence﹞,意大利。
波提且利的《圣告图》是 1489 年由贝内底托.底.约翰.瓜第尼为卡斯泰洛教堂的小礼拜堂订制。作品的空间安排十分经心,透视感强;人物形象似乎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交谈的气氛神秘,这反映了波提且利晚期躁动的情绪。画家在处理这幅画时特别掌握住圣母领报一事开始的剎那间,天使出现时,面部表情十分突出,圣母也显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
《持勋章的人》﹝Portrait of a Man with a Medal﹞,创作年代:1474 ~ 1475 年,蛋彩画板,规格:57 x 44 公分,乌菲兹美术馆,佛罗伦萨﹝Florence﹞,意大利。
尽管人们曾多次企图辨识出画中的年轻人,但他的名字仍然无人知晓。有人说他是当时一位主要的新柏拉图派的哲学家,也就是麦第奇家族的座上客皮科.德拉.米兰多拉;也有人说他是波提且利的一位哥哥;甚至有可能是麦第奇家族的一名成员。因为年轻人手里拿着的勋章,说明了他和麦第奇家族的关系,那枚勋章几乎和模特儿的脸,共同形成这幅画的中心。
勋章上画的是老科西莫.德.麦第奇,他建立了麦第奇家族在佛罗伦萨的势力,于 1464 年去世。画中那枚勋章是用镀金的灰泥制作的,镶嵌在画板的一个小孔里,看来是为了使它显得更为逼真。波提且利是当时最出色的肖像画家之一,他画了很多麦第奇家族成员的精致肖像。当时意大利的肖像画普遍为汉斯.勉林等法兰德斯画家所垄断,他们那种掌握细节的写实派风格,备受人们的青睐。但是波提且利则几乎不受他们的影响,例如他似乎总是用蛋形作画。波提且利经常创作肖像画,这类画和他的后期作品比较起来,虽然显示出画中人特别生硬和正襟危坐,但强烈地传达出模特儿的性格。这幅画中的年轻人衣着朴素,长相迷人但并不过份漂亮,他富于力量和敏感的脸庞面向前方,那双大手则加强了他极为克制的形象。背后的多斯加尼景色画得相当粗糙,但是却完全合乎透视法的原则,在蓝天下伸向远方。
1492年,佛罗伦萨发生政治巨变,劳伦佐去世,美第奇家族遭放逐,宗教极端主义的萨沃纳罗拉掌权。波提切利也是他的追随者之一,并曾在臭名昭著的“虚荣的篝火”中烧毁过多幅自己的画作。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波提切利的后半生声名下滑,晚年贫困潦倒,只能靠救济度日。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他不问世事,孤苦伶仃。1510年,波提切利死于贫困和寂寞之中,安葬于佛罗伦萨的“全体圣徒”教堂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