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图》横幅,近现代,傅抱石绘,纸本,设色,纵62.2厘米,横109.3厘米。
自题:“屈原。抱石写。”钤“抱石私印”白文方印,另钤“抱石得心之作”朱文方印。
自20世纪40年代起,傅抱石开始为屈原造像。其原因,一是他始终服膺屈原对国家的无限忠忱及其高尚的品格和文学上的伟大成就;二是在抗战期间,他曾与老友郭沫若一同通过屈原这一伟大形象宣扬爱国精神,借此唤起国民的战斗情绪,以挽救国家民族的危机。(1942年,郭沬若在重庆撰写五幕剧《屈原》,他指出:“我便把这时代的愤怒复活在屈原时代里去了。换句话说,我是借了屈原的时代来象征我们当前的时代。”表达了意欲通过屈原的爱国情怀鞭挞现实的黑暗以抒发义忿的写作目的。)
图上屈原的形象正如其《渔父》中五句诗文所描绘的:“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屈原立于江畔,原本清瘦的面庞笼罩着悲愤抑郁的神色,双目微合,陷入沉思。君主昏庸无能,奸臣当道,构陷忠良,邻国虎视眈眈,觊觎已久,一时之间,思绪万端难以收束。不过,面对种种残酷的现实,他并没有失魂落魄、无所适从,依然表现出“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豪迈气概和矢志不渝、宁死不屈的高尚气节。
画家将屈原赤胆忠心的爱国精神、心系苍生的忧患意识、超凡脱俗的诗人风度形象地展现在观者面前,体现了中国人物画塑形传神的最佳境界,堪称其历史人物画作的“铭心绝品”。
此图为傅抱石夫人罗时慧捐献。 又作造象。古时为生人、亡人或己身祈福,多于僧寺或崖壁间镌石成佛像,亦有以金属铸造佛像者。所造佛像称之为造像。 为楚辞名篇。原文为:“屈原既放,游於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於斯!’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圣人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酾?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於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通过屈原与水边的渔父一问一答的形式,既表达了屈原不与尘俗同流合污的态度及其内心的崇高理想和远大志向,也以渔父之口说出对待不公平的社会的另一种方式——可以采取遁世哲学,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