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鹿图》,清代,八大山人,纸本水墨,纵75厘米,横122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这幅《群鹿图》中,岩壑壁立、古松横生,岩下群鹿聚集,前后坡石、树木、山壁以重墨为之,中间地带留白,形成空间的压缩和黑白对比。身处荒凉野外群鹿带有忧郁、茫然的神情。群鹿中八只挤缩一起,动作各异,从精神上表达了八大山人特别“心印”,宣泄家国之痛和满腔的愤懑。款署“八大山人”亦是“哭之、笑之”,足以表达其胸中矛盾,既表达画面题材的吉祥进取,又释然心灵深处的隐痛。
【八大山人《群鹿图》梅花鹿配水墨山水画局部高清大图】
从笔墨上看,朱耷喜用羊毫中锋,但也兼侧锋皴擦,山石峰峦先以淡墨勾出轮廓,然后皴出山体,以浓淡横竖的苔点提神,墨中有笔,笔中有墨,给人的印象是“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此图坡石线条中锋用笔棉里藏针,墨韵淋漓层色明透。松针呈典型的八大山人吸取黄公望的画法,树干则以自己独创的大、小“混点”画成。鹿的神态是八大山人的一贯画法,八大画动物都夸大变形,唯有画鹿保持心目中的实际原样,细处如眼睛的画法,晚年提炼为两条弧线,中间一点。
【八大山人《群鹿图》梅花鹿配水墨山水画局部高清大图】
古代的鹿,象征至高无上的皇权地位,它不仅代表长寿,还与“禄”字谐音,故国画中间常借画鹿传达贺寿或加官进爵之意。八大山人画鹿存世十余幅,大都画一两只鹿,而画群鹿及配山水至今仅见此《群鹿图》一幅。从《群鹿图》的精神内涵、构图笔墨、落款、印章印色、气息年代均相符合,非八大山人莫属。易书昊先生看到此画说,此画以前就见过,是很难得的真迹。